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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境大捷,黑龙卫深入草原连破敌营的消息传来,京城百姓拍手称快。正值大华节,举国张灯结彩,鞭炮齐鸣,家家沉浸在团聚
乐中。街头巷尾喧嚣如
,
中连赐三
宴席,歌舞升平,就连平
钩心斗角的朝臣也暂且放下诡计,换上新衣,围炉共饮。
节锣鼓消散,暗处的波涛却悄然涌动。
湖畔,湖水深幽,一艘巨舟停泊,舟身鎏金镂银,雕梁画栋,正是林三所建的"思念号"。战后几经转手,落入法兰西使节团之手,改造后成为京师首屈一指的会所,达官贵人携眷饮宴,夜夜笙歌。
这一晚,思念号灯火通明,丝竹声入耳,湖面波光粼粼,格外旎。湖边小道,一辆乌木马车驶来,金线勾边,车上鎏金凤钗图案赫然在目。门前的侍卫神
一凛,忙上前
接。车帘掀开,先下一位红袍女子,身姿妙曼,头戴金眼罩,媚眼
转,红
丽。随后一紫袍女子下车,面蒙黑纱,仪态雍容。二人绕过正门,在仆从引导下从侧门登船。
二人步入思念号,绕过金碧辉煌的大厅,走向隐秘阁楼。阁楼二层视野开阔,可俯瞰大厅盛况:只见众男子着锦袍,持折扇,谈笑风生;女子珠翠头,裙裾摇曳,风姿绰约。紫袍贵妇凭栏而立,绣眉微蹙,语气疑惑:
"这地方瞧着与京中风雅之地无异,若非早知内情,谁看得出藏污纳垢?"
红袍女子倚栏轻笑,金眼罩下媚眼一挑:
"姐姐当太后久了,眼光太高,瞧不出这脂粉下的龌龊!我当年在青楼,那些文人墨客口风花雪月,装得道貌岸然,可一进内院,就撕了斯文皮,比野狗还下作,
子不
就往姑娘身上扑!这帮贵人一个德行,表面光鲜,内里腌臜!"她瞟向大厅一官员,嗤笑道:"瞧,那不是户部张侍郎?坐得像圣人,可转眼就把小妾剥光送人玩!"
这二人赫然就是秦仙儿和肖青璇,谁能想到大华的郡主和太后居然趁着夜偷偷来到这
湖上。
肖青璇顺势看去,见张侍郎笑容可掬,手却探入旁女裙底。她心中厌恶顿生,却忆起自身曾沉,便不再多言,转身随仆人上楼。
思念号表面是会所,实为法兰西使节团大本营暨"天体会"总部,以权贵放纵,暗录丑行,
控制大华高管,蚕食朝堂。然巴卡伦
密后使节团的底细已被肖、安、秦三人摸清。如今朝堂不稳,林三失踪,前朝遗老蠢动,少壮派内斗,肖青璇决定将计就计,收复法兰西人,借其力
制反对派。遂携秦仙儿亲赴思念号,
掌控全局。
二人拾级而上,红木楼梯吱吱作响。不多时,楼梯口出现一道身影,见二人到来,忙上前鞠躬:"太后殿下,霓裳公主,微臣恭候多时,思念号得二位踏入,真是蓬荜生辉!"
此人正是巴卡伦,巴氏老三,当朝太后的干儿子兼姘头,那一晚他虽然中了肖青璇之计,但也借此享受了太后的前后双。
秦仙儿瞥他一眼,掩嘴轻笑:"哟,乖侄子嘴巴抹了,这殷勤劲儿,莫不是怕咱们翻你老底?"
巴卡伦低头赔笑,不敢接话,只道:"二位请随我来,舅舅他们等候多时。"他引二人绕过鎏金屏风,步入房间。屋内灯火通明,墙挂法兰西油画,地铺波斯地毯。三道身影上前来,领头的是使节团首领卡特亚,巴克利与巴图姆分列两侧,加上巴卡伦,四大头领齐聚。
见肖青璇与秦仙儿入内,卡特亚双膝一屈,跪倒在地,高声道:"法兰西使节团卡特亚,携众恭太后殿下!"其余三人跟着跪下,齐声道:"恭
太后殿下,霓裳公主!"
"起来吧。"肖青璇语气淡然,紫袍轻拂地面,款款坐上主座。秦仙儿立于她身后,纤手搭在椅背上,似笑非笑地扫视堂下众人,眼中藏着几分戏谑。
肖青璇凤目微抬,冷光掠过四人,声音清冽如冰:"卡特使,本记得你在金銮殿上,仗着法兰西特使之名,连大华朝廷都不肯一跪。本
念你们远渡重洋而来,赐下诸多便利,怎的今儿见了本
,却直接下跪?这膝盖,软得倒是快。"
卡特亚挤出一抹谦卑的笑,低首道:"太后息怒!罪臣罪该万死!我等初至大华,不识天高地厚,今见大华气象恢宏,方知己谋如萤火之光,难与皓争辉,自愧不如。若太后要取罪臣
命,甘愿领死!只求怜悯京中数千法兰西子民无辜,莫因我等受累,恳请允我戴罪立功!"
"如今才懂得卖可怜?"肖青璇冷哼一声,角微扬,带着几分讥诮,
"怕不是见谋暴
,小命难保,才想着断尾求生吧。"
卡特亚闻言,忙朝巴卡伦使了个眼。后者急步上前,恭声道:"太后明鉴!此前我等确是被私
蒙心,竟妄图染指朝堂。今见太后神威,使节团上下心悦诚服。若蒙太后收纳投诚,我等必全心效力,肝胆相照!"
使节团底牌暴后,卡特亚等人早已商议,趁早俯首投诚。人为刀俎,我为鱼
,唯有献上价值,方能保住一线生机。借巴卡伦之口传递了臣服之意,肖青璇与秦仙儿此行思念号也是为了摸清使节团的底细。
"说得比唱的还动听,先拿出些诚意来。"秦仙儿倚着椅背懒懒开口,语气中透着几分揶揄。
卡特亚不敢迟疑,忙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文书,跪地双手奉上:"太后请过目。"
肖青璇冷眼接过,文书上写明使节团愿供太后差遣,兵马财物悉听调令,另附在京经营的产业清单,财产几何、人力多少,皆条分缕析,清晰备至,显然是他们的老底。文末更有四人血手印署名,法兰西皇印为证,诚意十足。
"就这?"秦仙儿瞥了一眼,见肖青璇眉头渐展,显然对此颇为意,却故意挤兑,"你们既落朝廷之手,这些东西想要便能拿到。败军之将,还谈何合作?不如束手就擒罢了!"
卡特亚脸一僵,正
辩解,巴克利抢先上前,挤出谄笑:
"二位息怒,这些只是明面上的东西。我听闻朝廷中有些不识趣的大臣,对太后颇有微词。公主殿下肯定知道天体会是何用途,大华高层又有多少人牵连其中。只要握住那些官员的把柄,便足以让太后掌控朝堂,无人敢违!"
"京中高官,谁无几分龌龊事?凭这些便想拿捏他们,未免痴心妄想。"肖青璇早从秦仙儿处得知天体会内情,大华权贵间共享妾,荒
成风,在世家眼中不过是常情,这些真能算作致命筹码?
"太后此言差矣,请随我一观,便知分晓。"巴克利转身引路,领二人至房间里侧,那里墙上嵌着一片宽大透明玻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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