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藏鹭 明月藏鹭 第15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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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偏偏与傅怀砚有了牵扯。

明楹在中见过太多原本犹如鲜花一般的妃了，只能在短暂的宠幸之中鲜活片刻，失去滋养后，又很快地枯萎如残花，再无半分生机。

比如楚美人，又比如无数说不上名字的美人。

她们都曾经是广为人知的光彩照人，此时却又连后的希望都看不到，只是遗忘在中的砂砾。

甚至为了谋求生路，另寻出处。

她们每一个都相貌出挑，身材窈窕，可是却又难逃后来的那般境地。

所以纵然是傅怀砚在她面前说起什么都能给，那她也赌不起。

毕竟后胜负皆在傅怀砚一人掌握。

她不敢赌，也赌不起。

明楹许久都没有应答傅怀砚刚刚的话，傅怀砚也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回答。

直到许久后，明楹抬着眼，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：“皇兄要怎么才愿意放过我。”灯被风刮过，晃着撞到了旁边的墙。

风声疏疏，恰如细雨打芭蕉，淅淅沥沥。

她仪态一向都很好，即便是处于这样的境地，也依然不见窘迫，脊背纤细却又直，方才被他系过的外衫稍显空。

却是在问他，怎么才愿意放过她。

傅怀砚的喉间上下滑动了一下，手指缩起，沉默片刻。

“让皇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？”他拨过一颗檀珠，接着问道：“皇妹认回明氏那宴，在东内发生了什么，皇妹还记得么？”作者有话说：女鹅：我把你当哥哥你居然——发点红包庆祝傅狗表白被拒~第3章他的尾音低，意味不清。

那在东发生的事情，没有人会比明楹更加清楚。

她抬眼看向傅怀砚，只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，依旧是寻常那般霁月光风的模样。

明楹的手指攥紧，“皇兄方才将六皇兄送进慎司监，现在对我所说的条件却又是这样……”她艰难地一字一句接着问道：“皇兄素来德行有加，但此刻又与六皇兄有什么分别？”她不明白。

这位皇兄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这样步步紧，分明自己之前与他并无什么往来，更遑论有什么其他牵扯。

只除了那东的事情。

一时的意情算不得什么，对于是储君的傅怀砚来说，更算不得什么。

可是若是他执意不愿意放过她，她就算是后得以嫁出闱，也依然逃不出他的掌中。

傅怀砚垂眼与她对视，看到她的瞳仁上已经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。

他抬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睫。

傅怀砚能觉到明楹微颤的眼睫，在他的掌心，像是扑闪的萤。

“别这么看着孤。”傅怀砚轻声，“那在东，孤就已经问过皇妹，知不知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。”

“既然已经招惹了孤，那现在这样的境况，皇妹也应当料想到。”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绕在明楹身侧。

傅怀砚风轻云淡地接着道：“至于孤与傅玮到底是有什么区别。他方才恳求孤网开一面，却还是被拖着送往慎司监，而却无人敢置喙孤的处置分毫——”

“这就是孤与他的区别。”以权人也好，德行有失也罢，他并不在乎。

众多赞誉加诸于他的身上，傅怀砚素来都是被人敬仰的东储君。

只唯独这个所谓的皇妹，他无法甘心看她另嫁他人。

他的手指有点儿凉，明楹眼前皆是昏暗，只能听到傅怀砚的声音。

明楹并不喜这种自己的情绪全然被他掌握的觉，所以握着他的手腕下移，与他对视，眼睛被灯照得很亮。

她稍抬起头，轻声问道：“除了这以外，别无他法了吗？”傅怀砚眼中暗涌动，许久以后才道：“别无他法。”他低眼整了一下明楹的外衫，抬手挡住晚来的风。

“……皇妹可以好好考虑考虑。”*明氏送客的马车中，两位嬷嬷觑着霍离征从门处折返，面上皆是唏嘘之。

“皇后娘娘之前还想着撮合这两位，又怕霍小将军志在边关，拒了婚事，现在来看，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，我瞧着，这位小将军对公主殿下，当是上了一点儿心的，不然这往来的宾客这么多，他怎么就独独只送了十一公主？”

“不过娘娘也当真不必为公主殿下忧虑，我今瞧着，生得实在是出挑得让人咂舌不谈，子也是乖巧又有分寸，有娘娘护着，后又有太子殿下作为依仗，怕什么嫁不去好人家？”一位嬷嬷絮絮叨叨，看到旁边那位嬷嬷心不在焉的样子，推搡了她一下。

“刚刚我就想说了，你怎么从明家到现在，一直都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，莫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