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難的歷程 第三章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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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間，吳彬的身影從袁芳面前一晃而過。

斜陽掛在西邊的樹梢上，電報大樓拖着長長的陰影。

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離開了，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，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話題使他非常不安。他知道，老同學們所講的，不是完全沒有道理。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，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，舊的道德正在破碎，新的道德還不知何時成型，可以説，這本就是一個無道德的時代。

誘惑，無時不有，無處不在，有人隨波逐，有人潔身自好。生活的重壓之下，人們抵禦誘惑的能力，到底能持續多久？吳彬清楚地知道，有些職業關係，生來就曖昧，比如，導演和演員，醫生和護士，老闆和秘書，特別是最後一種關係，常常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
有人説，稱職的女秘書，是兩個男人的子:在家裏，是丈夫的子；在單位，是老闆的子。結婚前，吳彬曾有過相當的顧慮。

袁芳多次解釋，説她是行政助理，不是秘書。

吳彬當然知道，兩者其實是一回事，但是愛，使他最終接受了未婚的一切。畢竟，行政助理也好，秘書也罷，都是正當的職業，無數的女正從事着這樣的職業，難道説，她們都不是好子好母親？

吳彬一遍遍地告誡自己，夫間最忌諱猜忌，要相信子，不要捕風捉影，但是，他還是止不住地心慌。這些天來，子的情緒一直有些反常。為什麼，早晨出門時，子似乎非常不情願？平時她都是高高興興上班的呀，難道，今天的加班，有什麼特殊的隱情？

“老三啊，這麼好的弟媳婦兒，你可得給我看緊了。這兩年去外企的多了，那裏面啊，不説了。”老大的話在浮響。

“我們科工委，怎麼樣？純正中資。孟書記孟老頭兒，女大學生來一個玩兒一個，來兩個玩兒一雙。”老四的話在迴盪。

吳彬更加慌亂了，他不敢再想下去，他拿起電話，撥打子辦公室的號碼。一遍，沒有人接聽，再打，兩遍，三遍，還是沒有人接聽。老闆和女秘書，女秘書和老闆。

吳彬的心裏，像開了鍋的熱粥，七上八下地翻騰着。

他知道，子是美麗的，他也知道，子的老闆是好的。這麼久了，美麗的子和好的老闆單獨在一起，會發生些什麼？吳彬的心越來越慌亂，他變得不知所措。突然，眼前一亮，對，子出門都是帶手機的。

一陣陣手機的鈴聲在客廳裏執着地響起來，席夢絲牀上烈纏中的赤男女，一個老闆，一個女秘書，是不可能也不情願注意到的，因為在這間密不透風的卧房裏，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，濕的空氣中只回蕩着男人重的息，女人嬌媚的呻，軟牀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，和濕漉漉的體磨擦撞擊的聲響。

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風捉影，吳彬的猜忌已經成為現實，他的新婚子那美妙的體，正被好的老闆盡情享用着。該做的做了，不該做的也做了，就是吳彬親自趕過來，也已經為時過晚。就在吳彬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的時候，他的子和子的老闆，正緊抱在一起，享受着第一波愛的高:噴，納，顫抖，息，疲憊不堪，意猶未盡。

老闆和女秘書相擁而卧，一個壯漢，一個妙齡，小憩片刻，半個多小時以後，又恢復了體力。老闆動作起來，女秘書也動作起來:擁抱，接吻，愛撫，然後，是再一次器的合。

噗哧，噗哧。

傑克抱着吳彬的子，不緊不慢地動作着。女秘書的陰道，已經灌滿了，起來，格外滋潤。六個女下屬當中，現在下的這個，技巧最生澀，但温順體貼，慾強，也容易調教。也許是頭晚和雅琴太過銷魂，降低了，傑克今天特別持久，而下的女秘書，也同樣耐久，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。

嘴貼着嘴，舌尖糾纏着舌尖，小腹撞擊着小腹。一個美國中部的紅脖子鄉巴佬，能走到今天，是多麼不易。

傑克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之情。他想到了自己的子，十六歲的那個夏天，一個雷雨天的傍晚，在家鄉老宅悶熱的閣樓上，他，和鄰居十八歲的愛瑪，何等的柔情，何等的温存，只是，時光逝，青不再。

他又想到了那些美麗的女下屬們，她們都是普通的女人，和自己的鄉下子沒有本質的不同。本來，她們應該相夫教子，平靜而安穩地度過一生，可是，世道變了，女人們走上職場，她們必須去奮鬥，有時，也必須去犧牲。

袁芳已經被老闆徹底征服，她緊抱着傑克寬厚的臂膀，隔着薄薄的絲襪，‮腿雙‬死死纏繞着男人的身。一隻高跟皮鞋還勉強掛在緊繃的腳趾上，隨着媾的節奏晃動着，而另一隻早已不知去向。

袁芳沒有過任何豔遇，她的初夜，她的童貞，完完全全地奉獻給了丈夫。她甚至以為，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。

現在她知道，自己錯了，洋老闆完全不同於中國丈夫，也許這就是人種間的差異。身體裏的這，長，碩大，撐開了自己的身體，也撐開了自己的思想。原來，自己的身體和心靈，曾經是那樣的空虛，也許，自己本來就不是甘於平淡的女，也許，自己一直在等待着這樣的一次放縱。

袁芳到自己彷彿化作了身下一朵絢麗的牡丹。男人每一次的衝撞和自己每一次的合，都催開一片花瓣，而每一片花瓣的綻開，又使自己更加絢麗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。

吳彬的汗水在淌，因為緊張和焦慮。

袁芳的汗水在淌，因為屈辱和滿足。

傑克的汗水也在淌，因為征服和狂野。

丈夫還在焦慮。

子還在呻。

老闆還在享受。

終於，梅開二度的時刻來到了！傑克不再能夠控制自己。這些子裏，他所得到的，超過了過去四十年的總和。別人漂亮的子，一個，兩個，三個，四個，五個，六個。足夠了，傑克開始加速，動作越來越急，越來越烈。

這是最後的衝刺，毫無保留，毫無懸念。迅猛，烈，像野馬繮，更像洪水漫頂！終於，女秘書腳上的那隻皮鞋被拋起，翻落，在地毯上滾了幾滾，停在了主人的鏤花罩邊。一瞬間，袁芳看到所有的花瓣一齊綻放，美麗的光彩照亮整個房間。

伴隨着體內深深的一次悸動，一股滾燙的濃漿直進來，而自己的愛，也洶湧澎湃，逆勢而出。

傑克繼續奮力動着，狂噴！猛！而女秘書則抱緊老闆，任憑一股股，注入自己的花蕊。

最後的衝刺，最後的瘋狂，最後的的噴，最後的納。

世界安靜了，只剩下老闆和女秘書，緊抱在一起顫抖和息。

還有女秘書的丈夫，在焦急不安地等待。

當疲憊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，外面已是華燈初放。她不記得是怎樣推開壓在身上沉重的男人，也不記得是怎樣堅定地回絕了那個男人再一次的邀請，更不記得是否又遇到過那幾個黑人鄰居，她只記得，自己在空曠的街道上游蕩了很久，她不敢回家，她害怕面對自己的丈夫。

袁芳躺在浴缸裏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。她的身體沒有變化，似乎更加飽滿。

袁芳到自己什麼也沒有失去，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。

吳彬沒有察覺到子的變化，他靠着門框絮絮叨叨地講述着聽來的小道消息。

“你知道吧，機械系的王博士，就是前年在亞運村買房的那個，老婆丟了工作，現在別説房貸，連物業都快不上了。”吳彬的聲音驕傲起來“我跟他們説了，我就不怕。我老婆，本事大着呢！”兩顆晶瑩的淚珠，滾落在袁芳的臉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