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邊瑞香（1V1 SC H） 38.過呼吸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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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小惜，你也來逛超市啦，”程心怡很開心，“你提前說和我說嘛，這樣我們中午還能一起約著吃個飯。”

  程心怡放開購物車蹦過來挽住沉惜的胳膊，身後一個女孩接住購物車，幫她推了過來，靦腆地朝沉惜笑了笑。

  “我表妹，放假了來找我玩的。”指了指身後的女孩，程心怡簡單地介紹給了沉惜，又看向她身後的丁天予，“這個是你經常提到的弟弟嗎？”

  “嗯……是我弟弟。”沉惜心虛地看了一眼丁天予，他沒有反駁，低著頭，面無表情，已經沒有了剛來超市時的興奮。

  碰到程心怡她們後，大家就合逛到了一起。

  “仔細想想，這都叄年了，這還是第一次和你在學校外碰到一起。小惜，都怪你太宅了，都約不出來。”

  程心怡挽著沉惜走在前面，高興地看看這個，摸摸那個，她表妹和丁天予推著購物車跟在後面。

  沉惜回頭看了幾眼丁天予，他低著頭和旁邊程心怡的表妹講著話，似乎是講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，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。

  “這兩孩子看著還配的。”程心怡順著沉惜的目光往後看，出了姨母笑。

  “嗯，嗯……是啊。”沉惜莫名有些悶。

  她這才看清女孩子的臉，皮膚和丁天予一樣白皙，只有臉頰上有些淺淺的緋，臉圓圓的，帶著點嬰兒肥，笑起來就顯出兩個淺淺的笑窩，十分可愛。

  “欸，你弟幾歲了？”程心怡用手肘推了推沉惜。

  “比我小叄歲。”在沉惜的意識裡，自己一直停留在叄年前，她甚至無法立刻地說出自己的年歲。

  “那就是二十二了，和我妹年紀一樣大，我妹去年剛大專畢業。你上次說你弟剛過來樾都工作，是大學剛畢業嗎？”

  “他……他沒有上大學。”丁天予現在本應在讀大叄的。沉惜雙手握緊，指甲深深地摳進皮裡。

  “那他什麼學歷啊？也是大專？”程心怡看著表妹和丁天予聊得開心的樣子，就忍不住想打聽清楚他的底細，替她戀愛史還是一張白紙的可愛表妹把把關。

  “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可能是高中吧……”沉惜甚至不知道丁天予到底有沒有拿到高中畢業證。

  他犯了罪，是學校的汙點，學校大概只會給他發高中肄業證書吧。而他甚至都拿不到那張肄業證書，整整兩年半他都在坐牢。

  兩年半的牢獄生活，丁天予在裡面到底經歷了多少痛苦？沉惜的心痛得一一的，像有一把把鈍刀子陸陸續續地扎到她心底，緩慢地刺穿她的心臟。

  周圍突然變得黑暗冰冷，沉惜什麼都看不見，她彎捂住心口，努力地張嘴呼，卻好像不到一點氧氣，馬上就要因為窒息昏死過去。

  “小惜！你怎麼了？不舒服嗎？”程心怡連忙扶住搖搖墜的沉惜，嚇得幾乎要尖叫出來。

  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沉惜，臉灰敗如白紙，沒有絲毫血，看著異常駭人。

  “惜……姐姐，你還好嗎？”丁天予馬上扔下購物車，叄步並作兩步趕到沉惜身邊，扶住她的手臂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。

  回握住丁天予的手腕，沉惜好像溺水的人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，死死地握緊，指甲全部嵌進他的皮裡。丁天予幾乎覺不到半點疼痛，他的眼裡只有面蒼白的沉惜。

  沉惜手指下移，從丁天予的手腕移向手掌，握住，十指相扣。

  他熾熱的溫度不斷從手心傳來，沉惜深深地進一口氣，終於覺自己活了過來。